林十七

我把我打碎了.

描绘你的世界4️⃣

内向害羞画师✖️顶流明星


请勿上升真人!!!


再次见面是在我的画展上了,我没想过他会来,那天穿的格外随意。


开展日我作为举办者需要出席,我一直崇尚黑白灰三原色,衣柜里也没有其他的颜色,我依旧穿着羽毛拖鞋,因为展馆里有些冷还穿了一件白色的薄款长外套,因为个子小的原因,中长款的外套我愣是穿成了长款,一直盖到小腿,不仅穿着拖鞋就连我的头发也是随手挽着的。


我正在跟几个圈内的画家聊天,助理突然跑过来。


“蝶姐,秦小姐她们来了。”


我有些懵,“秦小姐?”


她点了点头,“那个大导演,秦月深,林琅带过来的。”


我这才反应过来,是秦时他们来了,他们之前就说过要来我的画展的。


我转过头对那几个画家说明,“我这里有重要客人,失陪了。”


就转身准备去接了,转过身林琅已经站在我身后了,他笑着看着我,还是熟悉的单手插袋。


“来了?”


他有些嘚瑟的转过身示意我,小声的说,“你看谁来了?”


我有些不明所以,“不就阿深和阿时吗?你们还带其他人啦?”


秦月深穿的格外精致,波浪卷的长发,还有长款耳环,穿着Dior新款夏季淡蓝色的蕾丝裙和配套的手包,就连高跟鞋都是意大利定制。


秦时穿的随意些,像是邻家哥哥,黑色的短袖和运动裤。

唯一贵的是他手上的表还有脖子上的相机。


万恶的资本家啊。


直到秦月深的背后慢慢悠悠的走出一个人,尽管他带着贝雷帽和口罩,但依旧眉眼带笑。


我惊讶的走上前,“你,你你,你。”

我意识到在公共场合拽着阿深,又走近了些,悄声说道:“千玺怎么突然来了?他之前没说过要来啊。”


秦月深笑了,“他老艺术家了呗。”


我又转过头看了看千玺,“你吓到我了。突然不打一声招呼就来了。”


他挑起一边眉,“我以为你会想到我跟阿时他们一起来。”


我又拍了一下站在旁边始终不说话的秦时,“你也不告诉我。”


他站在旁边,抱着胸耸了耸肩没说话。


我走到前面,“来吧,带你们逛逛。”


展馆里四处都是看展的人,都在小声地说话,这次我的展并没有特别宣传,来的人大部分都是圈里的,所以网红拍照的现象并没有出现,有的只是认真观赏作品的人。


秦月深一幅一幅的看过去,一直没说话。


我很紧张,因为这个展有一幅画,只有一幅,有他。


虽然不明显,来往的人都没看出来,但我还是紧张的不行。

直到秦月深走到那幅画面前突然停下了脚步。


那幅画我画的是黑色的海,海上有一只大船,风雨飘摇。


但没有人注意到的是,海岸上有一个人,那个人是背影。


是他。


那个背影我画的很小,甚至跟海岸的色调都很相似,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。


秦月深细细端详了一下,“小蝶。”


我转过头看着她,看到站在她身后的千玺也盯着这幅画。


“怎么了?这幅画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?”


我不停的摸着手腕上的纹身,我手腕上有一个纹身,只是一个字,是我妈妈的名字,在我慌张无措的时候,总能给我一丝安定。


“你这幅画是在什么情况下画出来的,好压抑,好绝望,那艘船随时都要翻了,看着就喘不过气来。”


我盯着那幅画,许久没出声,因为我在回想。


那幅画…是我在大学的时候画的。


“这幅画是我在大二的时候画的。”

我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在抖,“当时我爸爸突然找上我,他初三的时候跟我妈离婚了,后来我再也没见过他,大二学期末的时候,他突然找到我,跟我说他结婚了,还有了一个儿子。”


我感受到他们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,只有千玺一直在端详那幅画,“他跟我说以后就不要找他了,还给了我一大笔钱。”


我抬起头来看着那幅画,父亲衰老的面容仿佛就在我面前,他躲闪的眼神,还有语气,我不敢相信那个男人是我的父亲。在我童年的记忆里,父亲一直疼爱我,我不相信那个自私且大男子主义的男人是我的父亲。


我不想承认我的父亲居然重男轻女,他还抛弃了我和母亲,他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,他就是抛弃了自己的糟糠之妻还有女儿。



我突然笑了,“不过也好,我不仅有了一大笔钱,以后也不用赡养他了,他也才养了我14年而已,后来的人生都是我母亲撑起来的。”


我拽着秦月深,“我们看下一个吧,下一幅画我可喜欢了。”


阿深也很捧场,“可以啊,那你给我讲讲。”


我心不在焉的给阿深讲着那幅画的由来,余光却看着他。


千玺在看过了那幅画之后,将目光放在了我身上,他没有讲话,可脸色却不太好看。


我有些慌乱,是不是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,或者勾起了他的伤心事。


我想不起来,可他的目光太炙热。


讲述完了后,我请他们到了茶室。


我想他们平时都喜欢喝黑咖啡,于是泡了小青柑给他们喝。


小青柑口感醇厚,回甘无穷,而且作为普洱茶护胃助眠,千玺和阿深作为导演和演员吃饭总是不能按时,我和林琅更别说,忙的时候连觉都睡不了,秦时平时应酬喝酒,在座的就没一个是能好好吃饭的。


而且小青柑还有个名字,小心肝。


我拿出我从工作室拿来的盏招待他们,阿深丝毫不客气,拿起来就喝。


“唉,阿深,烫啊。”


话还没说完,她就被烫的一激灵。


秦时闷声笑的浑身颤抖,秦月深还带着眼泪就做势要去打他。


千玺还是一幅看戏的样子,梨涡浅笑,眉眼弯弯。


他拿起盏吹了吹,随后入口尝了一下。


我信佛,但并不完全信,我信人这一辈子是有因果报应的,不能做亏心事。


释迦摩尼佛说过,这辈子你遇见谁,和谁变成什么关系,他们的出现一定是为了教会你什么的。


我有一串紫檀带了很多年在身边,因为我相信它能护我周全。


千玺点了点头,“这茶,还有点甜的感觉。”


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女士香烟点燃,然后我看向他,“你要是喜欢我等会给你包一点回去,这个茶是黑茶,对身体好。绿茶喝多了伤胃,少喝点。”


我过了会又想了想,“白茶也可以,安吉白茶,白毫银针都很不错。”


“我朋友在云南开了茶室,给我寄的茶也很不错,还挺贵,也给你点。”


他似乎来了兴趣,“泡茶有什么讲究吗?”


我点了点头,“有啊,我泡点碎银子给你看。”


说完我就找出放碎银子的茶罐,拿出一个玻璃杯,一边讲解,“原本黑茶和红茶是拿紫砂壶泡比较好,但是要想泡茶观感好,得用玻璃杯才看得清楚。”


我将滚烫的水倒进玻璃杯,茶叶翻滚起来,看起来十分漂亮。


“绿茶拿玻璃杯泡最好,还不能闷,闷了茶的口感就不好了。”


阿深突然插了一句,“小蝶你这是把你的家底都搬来了呀。”


我笑着看她,“现在啊,办画展画品有可能破损,我还是担心,所以以后可能部分时间在这。”


阿深喝了口茶,“那我之后找你逛街还得问问你,不然跑空了。”


我点点头,又掸了掸烟,突然想起什么,“你也可以去你哥的酒吧找我呀,我最近老去那里。”


秦月深看了一眼秦时,“他都没跟我说过,你不说我还不知道。”


千玺盯着茶发呆,突然抬起头,“那你记得等会把这个茶还有你刚刚说的给我包一点好了。”


“嗯。也快吃饭了,我请你们吃吧,你们先喝茶,我拿茶叶。”


我从旁边的柜子上拿下几个罐子,又拿出几个小的空罐子,却突然停下了。


我本来是怕他分不清想写字条,但又想起他本就是写的一手好字。


“千玺,我这里有笔和墨,你要不要把茶名写上去。”


“嗯?你这里还有笔和墨。”


“小蝶你这里真是什么都有啊。”这句想必你们都听出来了,是阿深说的。


“经常呆在这里的话不能总玩手机,处理完工作练练字,修身养性。”


阿深走到我旁边,我正把罐子往架子上放,她拍了一下我屁股。


然后看着我,我瞬间感觉脸滚烫,“你这才几岁啊就修身养性,怎么跟千玺似的。”


我放好茶罐后无奈的把手搭在她肩上,“修身养性,是磨心性,世界如此美好,你却如此浮躁,不好不好。”


我还做作的摆了摆头,继续说,“要说养生,这里咱们谁也算不上,我和林琅每天日夜颠倒,烟酒不离手,你跟千玺天天拍戏,阿时一忙起来连个人都看不到,你俩不愧是俩兄妹。”


许久没说话的林琅突然两手一摊,“唐总,你可别带上我,我已经开始戒烟啦。”


我白了他一眼,把烟在烟灰缸里摁灭,然后在他们背后的桌子上铺上宣纸,阿深有些兴奋的站在桌子旁边看,林琅站在后面,秦时从他们后面走开,拿着砚台,里面还有刚沾的水。


千玺已经挽好袖子了,我拿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,递过去一根小毛笔,“茶罐不大,所以你要写的小一点,我这里没有卡片,你在宣纸上写下来然后我裁一下吧。”


他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,然后准备写,我就在一边报茶名,“第一个是白毫银针,你写完在左下角写一个小字吧,标注一下什么茶。”


“好。”


他的字就跟他的人一样有风骨,行云流水,“白毫银针是白茶,第二是安吉白茶。”


说完我停下来却看着他写,阿深没说话站在一旁,这是难得的安静。


“还有碎银子,是普洱茶,也就是黑茶。”


千玺的毛笔字写小了之后依然很漂亮,还多了几分娟秀。


我盯着他的字看出了神,没注意到他转身看着我的动作,“唐蝶?没了吗?”


我这才回过神来,“啊,下一个是小青柑,这个很好分辨,每个茶外面都有青橘皮包着,是黑茶。”


他又转过身继续,没再说话。


“差不多就这些,等我回去了告诉你怎么泡好喝。”


我和阿深一边裁剪纸一边说,阿深突然从侧面抱过来,“小蝶,你太贤惠了,要不我把你娶回去做我老婆吧。”


我伸出一根手指抵住她的肩膀,“秦月深小姐,注意一下你的形象好吗?而且本人喜欢男的。”


阿深作势要亲过来,“哎呀不管不管,你太全能了。”


“好了阿深,还拿着裁纸刀呢,没轻没重的。”秦时适时出手解救了我。


秦月深对他做了个鬼脸,转过头继续裁,我把阿深裁出来的纸贴上了罐子,又拿出两个茶壶包放进箱子一起递给千玺,“这里面是紫砂壶,你肯定用得到,名师之作,配得上你。”


千玺慌乱的抱住了箱子,“好,那你回头记得告诉我怎么泡。”


不知道为什么,送了他茶叶之后我格外的开心,“走吧咱们去吃饭。”


我推开门走出去,阿深和千玺带好了口罩。


千玺今天还戴了副眼镜,后来看画的时候突然变出来的,加上贝雷帽的加持,很有艺术家的感觉。


我走到展馆门口突然想起忘记问他们怎么来的了,“你们怎么来的啊,开车吗?那我们得去停车场吧。”


林琅突然想起来了,转身向停车场走去,“我开车接他们来的,今天为了方便他们都没开车。”


刚好我也是开车来的,“那就好,我也是开车来的,等会林琅你开车跟我后面。”


“ok”


到了停车场阿深突然说不跟秦时坐一辆车了,还撺掇着千玺一起坐我的车,结果等到千玺坐我车上了,秦时突然钻出出来把阿深拽走了,林琅和秦时一顿操作,秦时一把阿深拽上车,林琅直接开走了,根本没给阿深机会。


你看,他们都知道我爱你。


所以你到底知不知道呢?


你这么聪明,就算知道了也会装作不知道吧。


千玺坐在我车上尴尬的笑了笑,还不安的搓了搓腿。


我也很尴尬,林琅啊,真不知道该夸你还是骂你。


我故作镇定,“怕什么,我又不会吃了你,咱们也走吧。”


倒车镜里红透的耳朵暴露了我,他抿了抿嘴,系上了安全带。


我们出了停车场就看到林琅的车停在一边等着我们出来,透过玻璃隐约还能看到秦月深正在跟秦时搏斗。


我走在前面带路,车内没有声音,我只好放些歌。


“她来听我的演唱会,在十七岁的初恋第一次约会。”


我有些庆幸自己运气好,没放到他的歌。


车内的气氛逐渐舒缓,我们也慢慢放松下来,直到我们上了一座桥。


那桥很长,江面翻涌。


他看着窗外,阳光照的他耳朵通红,“你那幅画,里面是不是有一个人?”


听到这话,我心里一惊。


“啊?你说哪一幅?”


他转过头,眼神无比坚定,“关于你父亲那幅,在左下角,海岸那边。”


我被他这个问题打的有些冲动,很多话不断翻涌上来。


我喜欢你很多年了,你是我的光,是漫无边际的黑海里唯一的灯塔,是暴雨漫天里的那把伞。


可是我不能,这对他不公平。


但我能说的只有两个字。


车缓缓的停在了桥下的红绿灯路口,有些谜底总要揭开了,但背后的意义,就没必要告诉他了。


我侧过身,心跳的飞快,但脑海中的想法从未如此强烈。


“是你。”


这次他愣住了,“画中的那个人是你。”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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